郎朗:我出生就是意大利世界杯,1982年6月份,我出生那个月听说就是那时候大家刚有黑白电视,我爸当时就跟我说,我刚出生时候他好像成天就看世界杯,所以我就跟着世界杯的热出生的,看世界杯只能是看新闻了,我记得1986年我刚学钢琴,那时候还不太记忆犹新。我真正开始记得比较清楚是1994年那届,巴乔那届最后失点那届,那时候那么点的小电视,我爸也不给我买电视,那时候为了让我好好地参加国际比赛,但是我足球比如说德甲、意甲,那时候德甲、意甲转播挺厉害的,90年代初的时候,我还看一下。包括那时候辽宁队挺强,尤其80年代后期,90年代的开始。后来去美国上学以后,有一段足球就不怎么看了,直到1998年的法国世界杯以后,我又开始一点点地看了。
记者:那足球现在就是最大的乐趣了是吗?
郎朗:那绝对的,足球太过瘾,跟弹琴很像,钢琴十根手指头,两个配合、三个配合、十个配合,跟一个好足球队一样,不能光是一个踢得好,两个踢得好,没有配合有什么用,就像很多星光灿烂的球队一聚到一起就完蛋,在俱乐部都踢得很好,一到一起大家各自为战就不好办这事,这跟篮球还不太一样,因为篮球毕竟五个人在场上容易绕过来,足球就不行了。你看好几场比赛一看中场不行,整个切断就脱节了,什么好锋线都用不上。
记者:自己平时踢球吗?
郎朗:自己不踢,自己就是过过瘾,看球为主,没事也遛两下,反正就是借着世界杯我那也小试了几脚,还行还会踮球,还没忘。
记者:那你最支持哪个球队。
郎朗:我上届的时候最支持阿根廷,最后挺遗憾输给德国了,因为我是梅西的粉丝吗。这几年还是很喜欢梅西,但是这次有点失望,毕竟比起来的话不管你是什么明星,就跟演奏家一样,不管你是谁,你到场上的时候你又回到了同样的起跑线上,这跟足球是一样的。目前 还是小组赛,淘汰赛才开始残酷起来,现在就是先遛一遛,有些球队来没来得及调整,包括阿根廷还算没有完全出线,还是有希望的。你像最大的心脏像C罗的这种,昨天我都莫名其妙他居然那个点球能踢正,我说像C罗这种心脏比任何人都强的人,应该是很容易进的,所以可能世界杯真的太紧张了,有的人就变形了,尤其明星肩负着一个民族的希望,可能就比我们正常看场球压力要大得多吧。尤其像格莱美这种舞台,或者奥运会开幕式的时候,那种灯光,在十万人中间确实容易变形,所以平时就得多训练。
记者:你能理解这种心态。
郎朗:我能理解,梅西和C罗可以说他俩的压力最大,因为他俩的队都不是太给力,就是凭他俩的能力,虽然他们球队人也不错,明显不像很多球队可以平均一下,尤其中场好的这种还是能借上光,他俩的队只要他俩不好的话估计就没太大戏,压力太大了。
记者:你近期有什么计划?
郎朗:我7月6日开始进入下一轮的巡演,国内是从7月底开始,青岛、广州有几场音乐会,最重要的就是我7月中旬,我为什么看不了决赛,因为我得录音,录我新的专辑,新专辑本来去年就应该录,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所以我拖到今年,所以我很期待这个。另外就是我的基金会刚刚在国内成立,我在北京丰台区做了捐赠,今年会继续做20个学校,所以我觉得今年还是先把音乐会平稳地开始演奏,再把公益做得更好一些,争取再多看几场电视转播或者网站转播的比赛。
记者:再问一个感性的问题,如果把一场90分钟的球各种跌宕起伏当成一场音乐会或者演奏。
郎朗:完全一样,因为都是90分钟,中间15分钟休息,这跟我们一模一样,然后加时赛弹返场曲目,非常像,而且你得把状态什么时候调整到最高潮,什么时候稍微后听一听,多用耳朵,然后什么时候多用点心,跟这个比赛是一样的。但是我们还好一点,尤其是自己弹独奏的话你可以完全控制,但是比赛你表现好,如果对手比你更好的时候这就是一个问题,你就必须把你的超长水平发挥出来。钢琴没有对抗,最大的敌人就是你自己,当然你心里可以去想一些你要向什么样伟大的钢琴家看齐这是有的,在场上就是你一个人,但是如果你要跟乐队合作的时候,这就跟踢足球差不多,一会运运球,把这个旋律接过去,跟指挥眨个眼睛,比如小提琴首席、小号首席来点小对应、小配合比较像,但自己还是容易能控制住的。
(搜狐体育独家出品 未经许可严禁转载)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